山洞里传承合欢诀！千年秘术背后的禁忌与抉择

山脚的雾气在日出时分开始散去，石头缝里的野葛藤悄然抽出嫩芽。老谭蹲在裂开的岩壁前，烟杆子里的火星子一明一暗，像是被揉皱的星子掉进潮湿的泥土里。他总觉得那道裂痕里头藏着什么，像是娘年轻时藏在嫁衣盒底的金戒指，半掩半露地勾人魂魄。

三天后，暴雨灌进山洞。老谭的蓑衣在积水里漂成一摊灰，他却在洞壁霉斑底下摸到一片贴着掌心温热的锦缎。指尖划过云纹暗格时，忽地响起闷雷似的响动——整面山壁向内沉陷，露出后头暗藏的洞穴来。

洞壁上的神秘符文

新打开的洞穴比老谭住的茅屋还宽敞三分。穹顶垂下的钟乳石泛着青幽异彩，像是老天爷把整片星空缝进了岩层。他摸着石壁往前挪，手掌贴过某处突然发麻，再定睛细看时，那些貌似水渍的痕迹竟是流动的符纹。

"合欢诀"三个字从符文里浸润而出，不是刻也不是画，倒像是被活水冲刷出来的影子。老谭蹲在地上的时候，靴子碾过一块泛红的石头，石头突然裂开，里头躺着半截青铜剑，剑鞘上的合欢藤雕得能滴出汁水来。

石台中央供着个青花瓷瓶，瓶口插着三茎干枯的合欢枝。老谭刚要伸手，头顶的钟乳石突然坠落，碎玉般砸在石板上叮当作响。他慌忙后退，衣袖擦过石壁，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。

花影婆娑，老人现身

这香味越飘越浓，像是有人在熬老龙涎。老谭揉了揉酸涩的眼睛，再睁眼时，看见洞口立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。那人脚穿草鞋，腰间别着个葫芦，手里的铁铲铲着泥垢，却在阳光下泛出青铜器特有的幽光。

"你是来寻合欢诀的？"老乞丐吐了口唾沫，铁铲往石壁一划拉，那些符纹竟跟着铲痕流动起来。老谭还没来得及开口，葫芦突然迸裂，滚出一卷泛黄的帛书。展开时，帛书上字迹与飘落的花瓣纠缠，像是活物在纸上游动。

桃花化血，月华成剑

老人说这门功法要用活人血祭。首月需在合欢树下坐满七七四十九日，直到手指能掐出桃红血雾。老谭听得背心发凉，又见老人从怀兜里摸出粒朱砂丸子，吞下去时整个人化作一缕青烟，飘进符文最深处。

掌心还留着老人临别时捏的力道，带着铁锈和蜂蜜的怪味。老谭摸出旱烟袋时，石台上躺着的青铜剑突然起火，剑锋烧得通红却不见火星，倒像是月下照水的影子。他摘了枚树根做成剑穗，系上时听见洞外传来熟透的桃子坠地声。

掌纹深处，千年回响

从那日起，老谭成了山里最诡异的老人。遇见砍柴的后生，他能从袖口倒出整把桃枝；碰上寻短见的妇人，他能用剑尖挑起半亩麦浪。有次官兵追他到山洞，举刀时突然看见满洞桃花在盔甲上盛开。

夜里老谭常对着石壁发呆，符文会跟着月光流动。偶尔听见壁后传来沧桑的笑声，说些"血肉换长生"的疯话。他掐着烟杆子坐在台级上，忽然想起自家茅屋后头的合欢树。树干上刻着的名字都褪进年轮里，唯独某道掌纹凹陷处，能渗出暗红色的浆液来。

暮春的雾又起时，山下传来挖山修路的炸石声。老谭叼着烟杆坐在洞口，青铜剑横亘在膝上，剑鞘合欢藤的纹路渐渐浮出新芽。他望着远处混沌的天际，忽然朝洞壁重重咳了一声——那些符文竟随着他粗嘎的笑声，在潮湿的岩壁上泛起潮水般的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