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伦布的窑洞双男主｜戈壁深处的致命邂逅与未解之谜

干涸的河床横贯整片戈壁，像一条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。他摘下墨镜揉眼，指尖蘸到一串汗珠。头顶的日头晒得人影子蜷缩成小小一团，却仍抵不住滚滚热浪扑面而来。

裂缝突然深下去。陈野听见布鞋踩在碎石上的清脆声响，身后的影子歪歪扭扭地爬上窑洞口。他扶着斑驳的岩壁往下爬时，一尊骸骨正从头顶垂挂下来。

那是个穿着褪色衬衫的男人，膝头压着张泛黄的地图。陈野认得图上的轮廓——这是三十年前失踪的考古队成员哥伦布。更诡异的是，哥伦布的右手还攥着根铁链，铁链尽头悬在半空，锁扣里卡着枚褪色党徽。

窑洞深处传来闷响。陈野揿亮手电筒的瞬间，光束扫过岩壁斑驳的潮痕——那分明是不久前渗出的水渍。

二

铁链突然紧绷。

陈野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拽了个趔趄，后背撞在凸起的钟乳石上。他这才发现右手正攥着第二根铁链，锁扣里嵌着枚暗红色纽扣。脑后勺凉飕飕的，手电筒的光柱晃晃悠悠划过洞顶，照见两具半腐烂的尸体面对面悬在半空。

"靠！"

他一个纵步闪到旁边岩柱后，这才看清捆人的机关。洞顶垂下的铁链一模一样，锁扣分别对着两侧凹陷。哥伦布脚下的石板裂开道细缝，隐约有活水从地底渗出。

洞壁深处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。

陈野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。他盯着哥伦布沾满尘土的左手——骨节发青的手掌摊开成杯状，掌心凝着枚锈迹斑斓的金属徽章。

三

"有人来过这里。"

后来躺在军旅医院的病床上，陈野仍记得那双眼睛。被困的三个昼夜里，他先在洞底发现具装着灰军装的尸体，再从洞顶垂下的布条里摸出枚刻着渡江战役的怀表。直到第三天破晓，他攀上最高处的钟乳石，终于捅破层灰白石灰壁——后头竟另有洞天。

那儿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个铁皮箱，箱盖上压着双层地图。他抽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时，突然看见哥伦布那具尸体的手指抽搐了一下。

四

石梯通向地底更深处。

破晓的光从裂缝斜射进来，把哥伦布的尸骸投在岩壁上。那具挂在洞顶的尸体却有了蹊跷——灰军装上暗红的渍斑不是霉斑，那人的右手还攥着把微型钻机。

陈野摸到哥伦布尸体腰间别着的钥匙时，听见洞口传来脚步声。他蹲在石笋后头看见个穿着翻毛皮衣的人影，那人腰间别着同款微型钻机，正对着另一侧洞壁发狠。

皮衣口袋里露出张黑白照的角。陈野认得照片上那张方脸——那是失踪的考古队向导老吴。

五

当军绿色越野车在戈壁线轰鸣远去，陈野望着坍塌的窑洞口直抽旱烟。灰烬烧烫了指尖时，他摸到哥伦布左手掌心那枚徽章。借着烟头火苗看去，徽章背面阴刻着罗马数字十二，边缘还留着枚丁点朱砂痣。

陈野抖着烟灰时听见洞底传来哗哗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