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的身体也无法拒绝：当他说“站着别动”时，指尖绕颈的战栗
斜阳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渗进来，像一把锈蚀的刀子划过桑落的后颈。他靠在大理石洗手台前，耳朵嗡嗡作响，喉咙里泛着酸涩的腥味。领口的扣子松散着，右肩被划出两道细浅的血痕，皮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。
"转过去。"
这个字眼像一块坠落的陨石砸进静默里。桑落僵在原地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动。他看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，指节泛白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这具身子骨像被谁蘸了蜜，从发根到脚底都在发麻。
初见：站姿成刑
第一次遇见林渊是在地下停车库。那天的风裹着柴油味儿灌进领口，桑落只觉得后颈发凉。林渊倚着苏维时代产的敞篷车，衬衫口袋别着枚泛黄的袖扣，指节修长得能掰碎青砖。
"要命的站相。"
这三个字掷过来时，桑落正在车窗前找月票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踮着脚尖的重心偏移，膝盖无声地打了个颤。再抬眼时，领带已经被人拽着绕上后颈，凉意顺着脊髓流到尾骨。
试探：指尖带电
林渊总爱看桑落站着的模样。他偏着头研究对方膝盖的弧度，指尖在裤缝线上游移，像在抚摸濒危的瓷器。有次桑落正对着镜子系领带，听到身后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吧声——他的后脑勺突然被拇指按进掌心，整个身子像被铁链吊起。
"动啊，"林渊咬着桑落的耳垂说，"我倒要看看你能动成什么趣致。"
那一刻桑落才明白，原来站立也能是种行刑。他觉得裆部热辣辣的烧着，连呼吸都在打战。直到林渊的食指顺着脊椎划下去，在尾闾处顿住，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熬到后背浸透衬衫。
失控：最后一根稻草
那天天气闷热得让人想脱衣服。桑落站在写字间落地窗前换单衣，汗水顺着胸膛往下淌。忽然觉得后颈一阵风过，转身时正迎上把林渊捏着他的下颌。对方的手掌粗糙得能搓出茧皮，却在摩擦皮肤时发出细腻的摩挲声。
"别动。"
这指令是用牙齿咬进锁骨窝的。桑落只觉得浑身发软，连尿意都顶到丹田。他看着自己右手扶在玻璃窗上发抖，左手想要去推却在半空凝固。直到后腰被抵进玻璃，传来阵钝痛，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贴着透骨寒的冷。
转折：自由在脚下
那只绕颈的袖扣终于松开了。桑落瘫坐在真皮转椅上，后脑勺和椅背摩擦发出细碎声响。他看到林渊修长的影子贴着地板延伸，在土耳其羊毛地毯上投出一条黑色绸带。
"好好站着，"林渊说，"等我想玩了，再来治你。"
这话说出来，整个屋子突然安静得可怕。桑落盯着窗外的日晷投下的影子，突然明白过来——原来这世上真有站着比跪着更累的事。他低头瞅着自己赤着的双脚，指甲缝里黑土屑压得发疼。
暮色在落地窗外凝成一团稠浆时，桑落摸索到棉拖鞋。鞋底踩在羊毛毯上的触感让他说不出地安心。他悄无声息地穿过后厅，推开门时听见书房传来阵瓷器碎裂声。
窗外梧桐树梢有只夜枭尖叫着掠过，像一句未说出口的誓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