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水多男人闯入她的秘密空间,这场较量会有多刺激?
暮春的雨裹着热气扑面而来时,阿夏正趴在老旧木桌上涂涂画画。纸页被墨水浸润出蜿蜒的纹路,倒与她笔下那条盘踞在青苔深处的水系颇为相似。画笔蘸着颜料的声响戛然而止,头顶传来闷沉的颤动。

她在仓库里呆了二十分钟才明白,那阵震颤不是暴雨引起的幻觉。当她摸黑推开铁门,迎面撞见的景象足以让心脏暂停半拍——整面墙在渗水,无数水珠沿着裂隙坠落,像无数道银色的琴弦被谁拨动。
更要命的是,琴声里还藏着个男人的呼吸。
那是个三十岁出头的身量,衬衫湿透贴在胸膛,发梢往下淌水。他倚着洞壁的方式太过自然,仿佛这渗水的墙面就是他生来熟稔的港湾。阿夏攥着画笔的手顿了一下,墨渍在纸页上洇出不规则的水涡。
"这泉眼通向哪?"男人抬手挡住她错愕的眼神,手腕上缠着测距仪。他举着仪器的模样与其说在测绘,不如说在宣示主权。
被雨水洗刷的往事
阿夏知道这地方的秘密。去年十月的黄昏,她跟着那只受伤的狐狸误入洞穴,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在荧光下泛着冷蓝。那时泉水是温热的,带着某种说不清的甜腥气,像是融化的金属。
此刻的洞穴却换了模样。咸苦的水味顺着岩壁渗入肺腔,脚步刚踏出半截就陷进稀软的淤泥。男人举着头灯在侧壁摩挲,指尖刮过青灰色的痕迹——那是去年冬天她用蜡烛刻下的刻度线。
"这儿养过人?"他扯了扯嘴角,喉结动了动,声音被水珠搅得含混不清。阿夏盯着他浸湿的裤脚,忽然想起早晨在工地看到的钢管,被雨水冲刷得锃亮。
洞穴深处传来细微的声响。男人猫腰贴近地面,肩膀撞在凸起的岩块上发出闷响。那声响让阿夏想起祖父的拐杖敲击水泥地的节奏,老人说泉水里有长眠的魂灵,得用竹筒夜里去接。
渗水背后的真相
他们在岩柱后发现了竹筒。青篾上布着薄薄的水雾,筒底卧着枚古币。男人掏出身份证蘸水擦净币面,动作轻得像在抚摸烫金相片。阿夏这才认出那枚"洪武通宝",三个月前她在此歇脚时把它当纸片裹进油纸伞。
"你来这儿做什么?"男人自嘲似的笑,喉结滚动得像被困在砂纸里的螺丝钉。他攥着竹筒的指节泛白,却仍保持着某种克制,就像刚走出雨雾的人始终渴望再深陷一寸。
岩缝里突然渗出浓稠的黑水。男人来不及躲,那东西裹着金属钝响粘在他后背。阿夏看着他的脊骨在暗光下呈现出鱼类的弧度,忽然想起隔墙老王养的淡水鳗——那东西能把什么都吞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