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与屈辱:当灵魂被二十双眼睛注视下的狂欢撕碎
暮色还未完全浸没整栋教学楼时,我就看见了那个转角。三楼的防护网锈迹斑斑,暗红色的铁皮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我攥紧书包带,在走廊拐角磨蹭了整整三分钟,直到听见背后传来说话声。

"听说她今天要来自习?""让她好好记住这堂课。"
我缩进死角时,一群人已经包围了我。领头的是个穿白衬衫的高个子,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。他慢悠悠地说:"弯下腰,膝盖着地。"我僵在原地,直到后颈传来冰冷的枪口压力。
那些眼神像刀子。二十多个同学围成半圈,有人举着手机,有人啧啧称奇。我的衬衫在第一名男生的暴力撕扯中裂开,皮肤被粗糙的指节捏出淤青。他们轮流按住我的手腕,像是在展示某种虐待艺术。
"尖叫得更惨烈些。"某人说,"他们都盯着你的表情。"
汗水顺着后背流进裤腰,消毒水混着廉价雪茄的气息灌进鼻腔。当第三个男人结束时,我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领头的白衬衫冲着某处努嘴,一个戴眼镜的突然捂住我的嘴。
"对不起,这是女生集体出游的浪漫游戏。"他温和地说。
下意识的反抗让手腕脱臼,我听见骨头错位的声响。那些笑声在砖墙上回荡,混着手机快门的咔嚓声。有人递来水杯,温热液体顺着嘴角淌下来,里面掺着威士忌的味道。
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个戴银链子的男孩。他拽住我散开的发梢,在耳边低语:"你该庆幸我们戴上口罩。"这句话像根刺扎进皮肤里,在我躺进急救室的担架时还在隐隐作痛。
护士撕开我浑身的衣衫时,我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没发出声音。窗外月光正好照在医院招牌上,我把脸埋进枕头,突然想起数学系走廊那盏总在午夜亮着的路灯。
第二天图书馆里,某个系花和我对视时露出会心的微笑。她说:"表现得真夸张,连校报都登了。"我盯着她被晒伤的耳垂,突然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狂欢。
现在每到放学高峰期,我就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。防护网的暗红色在正午刺眼得晃人,和那天的夕阳重叠成一层血色迷雾。但我不怕那些经过的男生投来的目光,毕竟我早就在那些目光里见过自己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