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课后的体育课被同学投票全票投死的野球赛真相

高三那年的体育课，我们班连续三天没人敢去操场。直到第三天傍晚，体育委员王大力推开门时脸色煞白——原来有人在篮球架下贴了张泛黄的纸条，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：“放学后篮球场见，敢迟到者全班抄写体育政策法规到黎明”。

我站在走廊拐角看着教室里沸腾的动静。林秋雨的同桌正用荧光笔把教室后墙涂得五颜六色，写满了“退堂鼓”“告状信”之类的鬼话。唯有坐在第三排的张锦南拿着白纸练字，像没听见似的。

篮球场上的临时军规

集合时下着蒙蒙细雨。李老师穿着沾满橡胶粒的运动鞋，把哨子噙在嘴里没吹，反而掏出一沓A4纸往我们手里塞。我看清楚纸上的规则时，手里的纸被雨水浸得发皱——八人制混搭篮球赛，每名队员要连续带球过三次中场线才能传球，防守方能采取勾脚战术。

“输了的人明天早上五点在操场跑圈。”李老师嘴角抽搐着说，“但我保证你们没人愿意赢。”这话还没说完，替补席已经传来呕吐声。我认出那是生物课代表小林，这孩子连金针菇都要用镊子夹着吃。

赛场上的怪异风景

第一个进攻回合持续了三十七分钟。王大力抱着篮球在中场线前横冲直撞，像只被按住鼻尖的鸵鸟。我看见体育委员的运动裤裆口已经被汗水浸透，但他还是硬生生在第四次带球时被防守方拽住了球衣。这就是新规则的好处——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犯规的人是谁。

最离谱的场景发生在第二节，一个戴眼镜的数学课代表抄着奥特曼姿势扑向篮板。玻璃窗“碎裂”般的脆响在雨幕里炸开，可没人去捡球，我们都在看张锦南。那小子像把篮球当成了乒乓球，在中场线前后来回弹跳，腰部以下完全不沾地面。

雨夜里的最后哨音

终场哨响时所有人都成了落汤鸡。李老师吹哨的手还在发抖，他指了指得分牌说：“你们自己数数。”我们这才发现计分牌的数字诡异地同步，赢的队伍得了42分，输的也是42分。直到清点完球场上的水泡型瘀青，我才发现所有人裤线都卷到臀部。

雨停了。我们站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数袜子的窟窿眼，突然听见教室传来打字声。王大力说那些荧光标记的小纸头正通过走廊窗户飘进操场，像万千只发光的萤火虫。暮色里传来手机震动声，是生物课代表小林：
“我刚在QQ空间发现个热搜——‘为什么我的抄写作业全都带着球印’。”

篮球架下的新动静

第二天午休时，我在篮球架下又发现了第二张纸条。这次的字迹工整得不像人写的，最后一句让我想起体育委员发青的肩胛骨：
“想取消这个活动？那就永远别再来体育课。”

而我的篮球袜子里，还藏着一个被雨水泡涨的荧光纸团。展开来全是防近视宣传单，角落里印着体育委员最爱说的那句话：
“运动就是生活，就像袜子不能一日不换。”

雨后的操场泥泞不堪，我蹲下身摸到一片粘稠的橡胶颗粒。这年夏天，关于体育课的闲言碎语在教工会上飘散得比操场上的灰尘更快。只有篮球架上的铁环依旧叮当作响，像某个永远填不满的水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