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我每天都在汆肉中醒来？香臭人生背后的秘密！

闹钟第三次在蒸汽声中响起时，我习惯性地把脸埋进枕头。可这次，我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——混合着洋葱的辛辣、油星子的焦糊，还有一股浸透棉被的肉香。掀开被子的瞬间，我的手撞在了滚烫的砂锅边缘，这才发现床头的布帘后面藏着个老式煤气灶。砂锅里翻滚着暗红色的汤水，浮着大片粉红色的肉片。

这不是我的卧室。也不是任何人能合法出租的卧室。墙纸在潮湿中发霉，天花板上吊着的风扇叶片积着油灰，正对床头的柜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八角袋包装香料。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把筷子伸进砂锅，听着肉片在沸水里沉浮的声响。

二、记忆的碎片

我开始拼凑自己的过去。皮夹子里有一张烫金会员卡，背面写满潦草笔记，全是附近屠宰场的位置。手机通讯录里全是姓张姓李的陌生人，备注栏清一色的"新鲜货"。最诡异的是那本褪色的笔记本，封面上烫着"每日特供"的金字，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内脏的保存方法：

"鸡心要浸米酒，牛百叶得加明矾，猪脑髓得趁晨露结冻前就煮……"

可每当我的手指触到这些笔记，意识就会突然断裂。就像砂锅里的汤水永远熬不到清澈，记忆总在最关键处戛然而止。

三、邻居们的窥视

楼道里总飘着若有若无的腥味。直到某天我撞见戴着蓝布围裙的老张往垃圾袋里塞塑料袋，那些包扎严整的黑色塑料袋上浸着暗红色痕迹。他看见我就摆手："小伙子还是别管这腌臜事。你那砂锅得加三两辣椒油，老客才爱吃。"

老张是栋楼里最显眼的存在。他守着间没有招牌的肉档，自称能供应全市最紧俏的猪腰仁。可他明明是仓库保管员转行，剪刀缝里还嵌着铁锈。更多邻居是这样形容我的："那小子准是中邪了，每天半夜在墙角啃骨头。"

四、真相浮现

直到某天凌晨，我听见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。那是在招魂的调子。我推开生锈的防盗窗，看见楼下的废铁堆旁围坐着六个穿白袍的人，他们面前的供桌上摆着半吊子牛肉。笛声戛然而止时，牛肉突然变成滩黑色淤泥。

"他就在三楼东户。"白袍人中年纪最长的说，"这房子原本是屠宰场的更衣室，阴魂总想吃最熟悉的味。"

五、最后的离别

破晓时分，老张端着砂锅来送我。铁砂锅里装的却是清茶，茶叶泡出浅黄色，消去了整夜煎熬的油腻。我们站在空荡荡的屠宰场遗址前，晨露打湿了牛犄角形状的路灯。

"往后日子，记得多闻闻新鲜空气。"他递给我张皱巴巴的纸条，"这行当总要留点念想，就像老汤锅总得留点底料。"

纸条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住址。我看着鸽群扑棱着掠过铁皮房顶，突然明白为什么总能在窗帘的影子里看见刀光。那些残留在皮肤上的腥气，大概要等穿破最后一层鳞片才能彻底洗去。